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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一个丧心病狂的施虐者, 在她毫无反抗力的时候欺凌她,侮辱她, 割裂她, 即便她醒后想要杀了他,那又如何, 她不会再有醒的机会了。”

精致优雅的派克钢笔在书页上划过细腻的痕迹,那笔迹是逸脱的, 残酷的文字显露着可笑的严谨, 最后写字的人,合上他黑色皮壳的“死亡笔记”,他关掉台灯, 起身将椅子放回桌下。

“吱呀”一声, 门合上了。

他出了卧室门,从女人的手上穿过外套, 系上深蓝色的斜纹领带, 最后提起包, 他在出门前与妻子做了一个贴面吻,然后离开。

一个长镜头从他的写字的手, 到出门时的衣服, 再到喉结领带, 一个特写的亲吻, 最后镜头拉远,他离开的背影在长长的过道里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

“可以!这条很厉害的噢!休息吧!”导演朝喻佑泽竖起拇指。

喻佑泽从走廊尽头走了回来, 他将片场的西装外套脱给助理,换上了羽绒服,半蹲在监视器前把这一条回放看了一遍。

“这条走位没问题,五个点都卡到了。”导演和拿着笔在监视器上比划着,又伸手拍了喻佑泽肩膀一下,道:“靓仔,幸苦你啦,吔饭去吧,你条仔等很久啦。”导演笑。

喻佑泽朝他竖了个象征“上道”的大拇指。

过了十月到十一月,便算入冬了,但棚里拍的还是夏天的戏。尚且没到供暖的时候,室外温度掉了十几二十度,室内也已经快掉到近零摄氏度了。这一场虽然是在室内,但整个室内都冷得和冰窖一样,剧组就靠几台小太阳撑着,空调也没到位,就连工作人员都冷得瑟瑟发抖,更别说穿着夏装的演员了。

上身短袖下身棉被,半身夏天半身冬天都已经是演员的常规操作,惨的是上半身衣服里贴满了的暖宝宝贴都因为太冷了而没有热度。整个剧组姜汤水都得用裹了厚棉布套的热水瓶装,以免过快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