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佑泽,你疯了吗?!”经纪人在电话那头失态到愤怒咆哮,“你现在立刻把微博删了,回公司,去和部门去说明情况,这次危机公关过不去,你就等着把自己作糊吧!”
喻佑泽原本站在摄影棚内,因为没开免提经纪人都吼出了免提的气势,他便把手机话筒拿远了点,起身走出了摄影棚一段距离才回话。他不甚在意地说:“删什么,删了不更是欲盖弥彰吗?”
经纪人安静了一会,压抑住咆哮,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密码我会改了,除了广告宣传别的都先都别发了,你下次要登微博,先和我打报告!”严厉警告完,她才尽量冷静地说:“我今天下午飞机,晚上回来,你今天晚上没有通告,来公司开会。”
喻佑泽走远了去接电话,剧组这边已经准备开始试戏了,没找到喻佑泽人,副导便喊道:“替身老师,喻老师的替身在哪?”
下一场是飞檐走壁,主角和追捕的人一个逃一个追,需要攀栏杆走屋檐,虽然吊了威亚,但这些点位都还需要替身先去试一遍,确认是否都安全。
套上威亚的时候祁曜还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毕竟作为一个理论派专家,主要只负责脑力活动的ai,他还没有用过这么古老的安全设备进行活动。
好在他的担心只是多余,身体记忆还在,穿上一身威亚的时候祁曜还没有觉得四肢完全不协调。
“从这边翻下去,拉住这个栏杆,蹬一脚,然后跳到这边,越过去,先试一条,能做到吗?”副导问。
祁曜在识念里把这个场景动漫化演示了一遍,觉得难度不很高,便说:“可以的。”
“好,注意安全。”
“大家都准备了,那边让开,别挡摄像老师!”
“好的,走!”
一声令下,祁曜根据识念内的轨迹图,飞快从栏杆内翻越到了栏杆外,然后,膝盖一弯,脚下一蹬,同时借威亚上拉的力越过了一个大拐角抓住了杆柱…不,滑了一下,祁曜踩到了栏杆外沿,栏杆比预估中要高,并不那么容易翻过去,他重新换了一个位置抓住,跃了进去,但落地姿势并不怎么潇洒,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勉强站稳。
“好。”对讲机声音一停,很快有人要上前来扶起他,祁曜摆了摆手,自己站起来说:“没事没事。”
“替身老师没事吧?”副导俯在那边的栏杆又问了一遍。
“对不起,导演,这动作不好做,我再试一遍。”祁曜说。
时间争分夺秒,尽管威亚勒得很紧,祁曜感觉腿部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但大家都等着这一条的效果,祁曜没有再多做休息,他转回起点做准备。
在副导一声“走”再次落下,祁曜又一次翻过栏杆,冲向拐角,然后落脚。这一遍的动作顺畅很多,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祁曜感觉身上的威亚一绷,跳远了…
不出意料,祁曜感觉自己被一股力往后重重一拉,他甚至没来得及抓住栏杆,便以抛物线形式做了自由落体运动。
虽然祁曜很清楚有威亚吊着,怎么着也不会摔成肉饼,但身体肾上腺素还是不受控制地飞飚,而心脏挤成一团的生理反应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受控制的。
明明应该只是不一秒的时间,祁曜却觉得自己仿佛在空中凝滞了半分钟之久,而预料之中向上的拉力更是没有如期而至,他如同一部老式无声电影那样缓慢地下坠,然后撞上了一个人,两人同时摔倒在地,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宛若失灵,就连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棺材板都在嗍嗍响动,物理学家们大概都在这一刻抱团痛哭,否则祁曜怎么会听到两个人倒地的声音都很轻,像是地球的引力被消弱,力的相互作用都接近于无的慢速动作。
极短的时间瞬时间被拉得很长。背靠着人,祁曜只感受到身下有力的一阵一阵的剧烈的心脏跳动。
看来生物学还没失灵。
他想要起身,却愕然发现整个片场都像是静止了,所有人脸上还保持着或惊惶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平静。
他和主脑的连接也显示,“正在重拨中…”。
传导电波出现干扰,时空裂痕,静止了?!
祁曜感觉到了现在的身体也变得不受他的控制,他的数据体和载体被异常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他变成了一团只是躺在这个位置的数据体。
“不要动,听我说,你的精神能量为什么会被一种异能量控制,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说是声音也不太对,准确说是一种信息传感能量,很明显,这个人的力量在祁曜之上,祁曜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也果断放弃了挣扎,他开启录制功能,等待着这个人做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