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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无奈,每次进入系统之前祁曜都只能找绳子先把自己绑上,单手系个复杂的活结,这样至少身体在无意识状态的时候是解不开的。

而这样做的唯一弊端就是每次祁曜一睁眼,两只手腕都开裂得和要断了似的,不仅被粗绳子磨出了水泡磨破了皮,还渗出了血,深一点的更是皮肉翻现。

但对于ai而言,“疼痛”仅仅只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状态,除了会对机体产生副作用,对ai的识念控制区并不会产生影响。

如果一个人类手断了,他会喊叫,会因此而中断自己此前的行为,但ai不会,它会先完成自己设定的任务目标,再考虑修复一事。

大门被撞开的时候祁曜还在识念空间里缓慢地编程修复防火墙,而等他再抬头,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哐当”把大门砸了。

真砸,门都倒了。祁曜看着沉闷的“咚”一声,然后扑倒在地的大门,愣了愣。

一大帮子穿着黑色马褂的人冲进来的时候,祁曜先迅速判断了一下这是不是什么人寻仇来了。意识还恍惚着,就看见穿着褐色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的眉眼锐利,轮廓冷硬,但他一袭及腰的黑发如同泼墨,随着他的走动在空中划起一道弧线。

祁曜缓慢地转动了下眼睛,看着他,长时间的脱水和挣扎让他精疲力竭,就连判断速度也变缓了。

男人走过来,动作熟稔几乎未经思考就飞快地给他解开了绳子,感觉到双手一轻的时候祁曜又换了个问题思考。

他系的这个绳结在这个时代可是没有的,解开步骤也非常复杂,为什么会被这么轻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