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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和他吃过饭了人才知道饶遥这个人有多麻烦。

不食辛辣,不吃重味,过甜过咸过酸过苦都不行,这也算了,他还不吃太素的,吃来没味的也不行。

和他吃顿饭得和伺候祖宗似的,不仅得给他挑葱姜蒜辣,吃个鱼还得给他挑鱼刺。

罗规影嘲他,他这是没有公子命偏有公子病。

不过自从认识了孙锦严后就不一样了。

他何止是公子,简直是皇太子,全上傩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孙家孙锦严,把一个戏子放手心里捧着,嘘寒问暖,要什么给什么,要不是知道这俩人见不得光的关系,都得以为孙大少这是动真情了——

当然,对于这种话饶遥除了想呸一口,没别的感想了。

除了偶尔怀疑孙锦严居心不良,饶遥对孙锦严最直观的印象就是木头,不,木头还搬得动,他就是个扎在地里了的木桩子,论你如何撩拨他,他都岿然不动,直的堪比定海神针,顶天立地,让自认为混这个圈子多年都笔直的饶遥都自愧弗如。

饶遥本来只是觉得孙锦严这个人有点意思,但越和他接触,越发现孙锦严看他的眼神里一片清心寡欲,没有丝毫杂念,饶遥就越不信这个邪了。

当然,这时候他也还不明白一个后世说烂了的道理。

谁先起兴趣了,谁就先栽了。

——

晚餐是在饭店顶层的玻璃天台上。孙锦严包了整个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