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大少命不太硬,一出戏还没看完就猝死在了房间里,是心脏病突发。
为什么会突发心脏病呢?
祁曜抬起右手,右手指尖还有着经常拿大烟压出来的压痕,右手手臂上还有小小的针孔。摆在他桌上的东西已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了,整个二楼却没有人来看过这位大少一眼。
祁曜走去转了一下门,意料之中地没有转动。
烟瘾犯了,毒/瘾也犯了,心脏病也犯了,死起来很快的,委实用不着这些人再锁门,起个身就差不多能归西了。当然还能扔扔东西也说明孙锦严原主生命力确实还很顽强了。
祁曜索性转回身站到了观台后,抱臂往楼下看着。
戏台旁站了几个穿褐色短褂的男人,负手站着,视线不断环顾四周。祁曜放下手,搭在了栏杆上。
台上的唱道:“梅香说话好颠倒,蠢才只会乱解嘲。
怜贫济困是人道,哪有个袖手旁观在壁上瞧?
蠢才问话太潦草,难免怀疑在心梢。
你不该(想必是)人前逞骄傲,不该词费又滔滔。”
祁曜的手指伴着锣鼓锵锵声,慢慢地在栏上敲了敲。
站在台下的褐褂打手抬头看到了他,神色一变,祁曜看着他和旁边的人交代了一句什么,然后匆匆往后走了。
祁曜唇畔微微勾了一下,他转回眼来,正看见饶小瑶甩出水袖,巧目盼兮,笑盈盈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饶小瑶的扮相委实是极美的,一眼对视后饶小瑶莲步轻移,徐徐然转了个身,继续唱道:“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何不)移动它半分毫。
我正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我为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