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宋含章第二天起床时眼睛都有些肿,只因为昨晚淳乐水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哄又是逼地想看他哭,结果到后面宋含章也不知道是怎么破防的,当真埋在枕头上哭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脑袋清醒的情况下肆意地发泄过情绪,就连外公和淳乐水去世,他也是忍着,扛不住了就大病一场然后一切好似恢复如初,结果这一哭眼泪就停不下来,最后两人事儿也不办了,盘腿坐在床上给宋含章擦眼泪。

宋含章越哭越羞耻,越羞耻眼泪越多,把淳乐水都逗笑了,又压着他滚进被窝里。

现在醒来,他眼睛涩得有点睁不开,但不可否认,这番宣泄下来,宋含章心里轻松了不少。

他转头看着陷在枕头里睡得正香的淳乐水,宋含章不管前一晚多累多晚睡,他第二天都会准时准点睁开眼睛,他也没有赖床的习惯,第一时间便会起床洗漱。

但他身边现在躺着淳乐水,宋含章几经挣扎,昨晚散会的时间本来就比较晚,之后更是和淳乐水黏在一起,他今天上午还有会,有些工作需要在会前处理完,宋含章最终还是将自己从淳乐水身边撕开。

他轻轻带上卧室门,让酒店给他送咖啡和冰袋上来。

处理完工作后他换上干净西服,出门前走进卧室看了眼淳乐水,后者还在睡觉,宋含章坐在床边俯身落了一吻在他额头。

淳乐水却突然仰头亲在他嘴角。

他裹着被子蹭了蹭枕头,掀开眼皮看向西装笔挺的宋含章:“又要去开会了?”

宋含章点头,淳乐水从被窝里探出手帮他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顺手拍了拍他衣襟:“好辛苦呀,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