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淳阮听完马修的话迟疑了两秒点头认同时,沙发上本来就坐得笔直的宋含章,又紧张地挺直了背脊。

淳乐水原本是站着,?被马修“淳含章”的发言震到后不由和他们拉开距离,?长腿一跨,?坐到了宋含章坐着的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他随手拿起一份文件,?半倚着靠背翻了翻,?低头小声对宋含章说:“你怎么老来这一套?”

宋含章垂眸看向他手里的文件,?片刻后道:“这些本来就是你的。”

淳乐水不置可否,他手里这份清单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之前离婚时宋含章分割给他的相关财产,?当时宋含章用离婚做要挟让淳乐水接受的那份财产在他死后又被他赠还给宋含章了。

“我不需要这些,?”淳乐水直言,“我不会要的。”

宋含章看着他:“可我只有这些。”

宋含章以前肆意妄为,因为他宋家小少爷的身份获得各方优待,身边的人除了简闻以外基本都是有所图的酒肉朋友,?在这种环境里浸染太久,当他想要对一个人表露真心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除此以外还能用什么方法来证明自己了。

他怕自己曾经的行为在淳乐水眼里始终会有一个不靠谱的烙印,怕淳乐水无法再信任他,只能想办法掏空自己以此来承诺自己的忠诚。

相比淳乐水,反而是他总是沉浸在不安中。

“你不需要特地证明什么。”淳乐水说,?“我都能感受到。”

不管是他回头时宋含章仍未移开的眼睛,还是宋含章小心翼翼地示好和偏执地强求,都能让淳乐水感受到自己对于他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