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跟着淳乐水走到门边的边牧也警惕起来,对着门外汪汪吠着。

三种声音堆叠在一起,催促着他,迫使他不得不下压门把手,来寻求片刻的宁静。

宋含章站在门外,从发梢到衣角都在往下滴着水,地上他站的地方已经汇聚了小滩水渍。

他没有在公司里的杀伐决断,没有在商场上的盛气凌人,甚至也不似几年前的肆意洒脱。

就像一只被水浇得浑身湿透的狗,湿发搭在眼角,极其狼狈。

但他那双点漆一样漆黑的瞳仁却透着光。

“宋含章……”淳乐水好疲惫,或许是在他知道宋含章沉溺于过去走不出来的时候,或许是在宋含章日复一日的进攻下,又或许是在他看到宋含章书桌上的照片的那一刻,也或许是在他得知有过自杀这一行为后,淳乐水注定会失败。

他会败在自己的心软和宋含章毫无底线地示弱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剩下的所有话都淹没在了宋含章突如其来的吻里。

他像一只发疯的狗一样冲进来,捧着淳乐水的脸将他掼在墙上,根本不给淳乐水反应的机会便压了下来。

两人前胸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他一身的水,浑身冰凉,不管是托着淳乐水下颚的两只手,还在贴在他嘴上的双唇,都是凉的,甚至还发着抖。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淳乐水才嗅到他唇齿间尚未被雨水冲刷走的浓郁酒气。

淳乐水伸手推他,即使宋含章被推得后退了半步,他也没有松开淳乐水,下一秒又近身贴上来,并趁着他想要张嘴说话的间隙,探入舌尖。

他连呼吸都在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用尽所能地企图从淳乐水身上汲取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