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费劲给自己止血,就听外面楚林问他还要多久。

“师哥,我肚子疼,要不你先回去卸妆吧。”

楚林应声离开,淳乐水听了半天都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姜不厌,我师哥走了吗?”

“走了。”

淳乐水松了口气,把纸丢进垃圾桶,拉开隔间门出去,空旷的卫生间里只剩下姜不厌一个人正靠着盥洗台抱胸看着他。

他已经勉强止住了血,只是脸上和手上还有点血渍没擦干净。

淳乐水打开水龙头,沾湿了手指,一点一点把脸上的血弄干净。

“你还好吧?”姜不厌问。

“非常好。”淳乐水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我可以撑到首演。”

他对着镜子,一边擦脸一边感叹:“我好喜欢舞台啊。”

一踏舞台,淳乐水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躯体四肢仿佛都有了自己的意识,他会忘记表演,忘记观众,那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有跳舞这件事。

他想要跳更多,想要一直跳下去。

谈论起自己喜欢的事物时,他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这份神情和他谈论起死亡等于新生时几乎一模一样。

姜不厌想要劝他的话堵在嘴边,他笑了下,眼神柔和下来:“那你可得加油,等到首演面对真正的观众再表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