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闻冷笑:“当然是要让那小兔崽子付出代价,我简闻可不是那么好上的,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简闻一直不被简父所喜,但简家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他以前看在大家好歹是一家人的份上,给简岛留面子,但现在他可不会对那个兔崽子心软。

他一直韬光养晦,为的就是有能力和简父抗衡,甚至吞掉简氏,宋含章清楚这一点。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你放心,需要你的地方多着,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简闻顿了顿,“倒是你……”

宋含章就着水给自己喂了解酒药试图缓解宿醉后的难受,见简闻欲言又止,放下水杯问道:“怎么?”

“你去照照镜子吧。”

宋含章走进浴室,看到镜中自己红肿的双眼整个人都愣住。

简闻靠着门框:“给你要了冰袋,你一会儿自己敷一敷,说真的我好多年没见你哭成这样了。”

大概在宋南风还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宋含章是爱哭的,受点伤都要哭唧唧找妈妈经常被简闻嘲笑,不过宋南风去世后两人再相遇,简闻就没见过宋含章哭了。

昨晚明明是叫他来陪自己喝醉,结果宋含章先醉了不说,还一直撒酒疯让简闻去照顾他,把简闻累得够呛。

宋含章掬了几捧冷水洗脸,淡声道:“抱歉。”

他对自己断片后都干了什么毫无记忆。

简闻把毛巾丢给他,宋含章抬手抓住,擦了擦脸上的水,听见简闻说:“那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你一直在喊淳乐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