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章随手将外套搭在玄关,刚抬脚还未完全走到客厅,一个空酒瓶滚出撞在他脚尖。
屋内酒气浓郁,客厅茶几上林林总总放着十几瓶酒,简闻背对着宋含章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正拿着瓶红酒对瓶吹。
宋含章第一次见他这样不要命似的喝酒,踢开脚边的酒瓶,拧眉抽走他手里的红酒。
“操,谁他妈抢我酒?!”
简闻怒而回头,宋含章瞳孔微睁。
简闻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白衬衫也没掖进裤腰里,只勉强系着几颗扣子,敞开的衣领和脖颈上全是吻痕,但最关键的是他脖子和手腕上还留着被什么东西束缚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宋含章绕到对面坐下,把酒瓶放在桌上。
“你来了?”简闻双眼通红,眼球上布满血丝,他没有回答宋含章的话,径直打开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和宋含章各自倒了一杯。
他把酒杯重重拍在宋含章面前,大力之下溅出一片酒渍在桌上。
他不想说宋含章便不再追问,捏着杯子和他碰杯,仰头灌完了一整杯酒,喝完又沉默着给自己蓄满。
双方各有心事,套房内只有杯壁不断碰撞的声音。
连着喝完两瓶,宋含章突然听到对面简闻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简岛弄的。”
宋含章抬头,简闻点点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回答他进门时的问题:“简岛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