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想到最近淳乐水看着总是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他差点就要去敲淳乐水的门问他近期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在手要落到淳乐水房门上时,宋含章顿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真要把门敲开把人从床上挖起来没头没脑这么问一句,才是有病。

大概是因为明天外公手术,导致了宋含章今晚如此焦躁且杯弓蛇影,他想做点事情让自己静下心来,所以才在花圃里给草坪松土。

母亲刚去世时从家里搬过来的花都是宋含章和外公一起照料的,两个人什么都不懂,外公就买了很多花卉养殖的书来看,把他从房间里拖出去,往他手里塞个小钉耙,告诉他要怎么做。

两个人照着书上的方式再加上询问家里专业的园艺师,才慢慢把那些濒死的花救回来。

后来外公真的爱上的养花,而宋含章却很少拿起这些工具了。

他蹲在这里,做着外公平时最常做的事情,就觉得安心了不少。

淳乐水不知道宋含章是不是在外面挖了一夜的土,反正他早上下楼,宋含章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桌边吃早餐。

两人对视,心情都不是不同程度的凝重,均没有开口说话。

【问题不大。】

淳乐水再次安慰自己。

【我死的时候外公还活得好好的。】

宋含章捏着咖啡杯的手一顿,侧目看向淳乐水。

淳乐水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修长的手指捏着满杯的牛奶送进口中。

他那张脸白得就像杯子里的牛奶一样,虽然白,却少了以往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