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南风……就是含章的妈妈,要是撞见我失眠,也会像你这样非要陪我聊天。”
这是淳乐水第一次从宋时清嘴里听到宋南风的名字。
他直觉外公这个梦可能就和宋南风有关。
这个在家里像是禁忌一样鲜少被人提起的名字。
淳乐水倒也不是好奇,就是看宋时清一脸怀念,起了这个话头明显就是想要找人倾诉,便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呀……被我和你许叔宠坏了,任性得很。”话是这样说,老爷子却满眼宠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立马暗了下来,感叹着:“就是太任性了。”
非要和孙明鸿结婚,他不同意就和他闹脾气搞冷战不吃饭。
实在是太任性了。
“外公……”
宋时清不想再去回忆,说了句外公没事,问淳乐水:“我看你最近天天都排练到这么晚才回来,你们那舞剧什么时候能排好?外公还想去给你捧捧场呢。”
“快了外公,五月就能看了,到时候你身体也恢复好了,我给你留前排最好的位置,你和许叔徐姨一起来给我捧场。最好再给我送个大花篮让我放在后台给我的同事们显摆显摆。”
他撒起娇来一点也不含糊,逗得宋时清直笑,连声说好。
其实宋时清自己心里也没底,这个手术他到底能不能撑着。
第二天照常去医院复查,路上宋时清想起淳乐水的话,嘱咐许清:“许清,你帮我记住乐水舞剧首演的时候要订个大花篮给他,越大越好。”
“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