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后面对你的无条件忍让,都是在助你一臂之力,你向我挥鞭子,但其实我自己就是那个在旁边往你手上递鞭子的人。”
“把我推向地狱的人其实并不是你,所以你不用为我感到太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淳乐水如此冷静地剖析促使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时,宋含章没由来地有些心慌。
他越是把宋含章摘得干干净净,越是条理清晰地例数自己的问题,就越让宋含章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他的嘴张了又张,却在这个问题上找不到理由去反驳淳乐水。
因为淳乐水说的都是事实。
宋含章只能说:“但我后来……”
“啊……”淳乐水长长拖了一声,“幸好你没有当场就向我道歉。”
宋含章:“?”
淳乐水喝了口水。
其实这件事也是他最近才想通的,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想,就会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比如如果宋含章早早把这件事说清楚,他可能仍会妄想着掰回剧情,然后至少到死都是被禁锢在“贱受”这个人物角色中,去承担那些会增加他负担的人物过去。
“而且你不是让外公和程家解除合作了吗?”失去了宋氏这条业务链后,程氏虽说并没有倒闭一类的,但元气大伤,之前经营中的问题也接连爆发,而且宋含章事后找了律师和警察来处理他被程齐桥下药的相关事宜。
其实这件事还是前几天还没从宋家老宅搬出来的时候,在餐桌上听到老爷子问许叔警方那边程齐桥的处理结果,淳乐水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