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章拍了拍淳乐水的脸,轻唤他:“淳乐水?”淳乐水仍然毫无反应。

把手放在脖颈,宋含章还能感受到一点自己颈部的温热,而淳乐水的体温明显要比宋含章低一些,他伸手摸上去都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宋含章不知道淳乐水现在算什么程度的失温,但他现在没有办法替他换下身上的湿衣服,也没有办法对他进行干燥处理阻止热量流失,如果让他在昏迷情况下将全身皮肤都暴露在外更加危险。

他只能把淳乐水报紧一点,将自己身体的热度传给他。

他不停地轻拍淳乐水的脸,叫他的名字想要唤醒他都是徒劳。

宋含章把外套衣领起立,双手拢着往淳乐水颈部吹气,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加温。

宋含章从来也没有这么焦虑过,不停地抬头四望,可能才过了十几分钟,但对他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你可千万别死啊。”宋含章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发抖,“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他一边说一边捏住淳乐水脸颊,迫使他张开嘴,不断地把自己仅有的热气吹进淳乐水体内。

“淳乐水。”到后面宋含章每叫他一声名字几乎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他双眼通红:“把我救上来你自己死了,你是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