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乐水把粥盛出来,打开盐罐,往碗里放了一勺又一勺,最后一点的时候正好被徐姨瞧见,忙道:“乐水,你怎么往粥里放盐?”

徐姨特地给宋含章熬了一锅白粥,然后再配几个清淡的小菜。

淳乐水笑得人畜无害:“含章说他嘴里没味道,吃东西反酸,让我帮他往粥里加点盐。”

“那你别放太多,一点点就好了。”

淳乐水拿粥勺搅动,轻抿了一口尝了下:“不多,刚好。”

他看着徐姨刚备好的菜,说:“我来吧徐姨,您不是还要做我们的午饭吗,您去忙您的吧,含章的交给我就好了。”

徐姨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摘下围裙给淳乐水系上。

等她出去,淳乐水面无表情地站在灶台边撸了把袖子,冷笑了一声。

两个清炒小菜也就几分钟的功夫,淳乐水把饭端出去的时候书房仍然关着门,他也没有多看,把饭菜端进了宋含章房间。

陈医生来了之后给宋含章挂了水,输液比打针吃药见效都快,液体还没走完,他看起来就精神了不少,虽然烧还没全退,但已经靠着床头坐起,翻看资料了。

看到淳乐水进去,两人对视了眼,但谁也没出声。

淳乐水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东西往他桌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宋含章继续工作,直到留在家里的小护士来帮他拔了针头,他才放下手里的资料掀开被子下床。

早上没吃饭宋含章已经有些饿了,他端着粥碗走到窗边站着,正要喝,突然发现淳乐水不知道在搞什么,牵着后面外公浇花的水管横穿过前院。

那根水管就那么丢在门口的石板上,不再有动静,淳乐水的人也跑进了他的视线死角,被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