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这些花都是今天早上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开得正好,谁看了都会夸一声好看,可惜今晚宴会结束后它们就会被人从花瓶里拿出来,丢进垃圾桶。现在即不是它们的花期,外面那么冷,你说它们还能开多久?”
“一晚就全谢了吧?”
“所以我觉得,这花呀乍一眼看它和这宴会厅相得益彰,但其实呢不过是因为它开得漂亮,但再漂亮,没了养分供给和温暖花棚,它也撑不了多久,丢在路边估计也没人愿意多看两眼,”程齐桥看着淳乐水,脸上笑着,“你说是不是?”
他含沙射影地告诉淳乐水他和他手里的花一样,待在不该待的地方,早晚都是被舍弃的结局。
倒是一语成谶。
淳乐水仿佛被他戳中,半垂着眸一言不发,偷偷捂住了手上的戒指。
他的动作程齐桥尽收眼底,好似只是随口这么一感叹,举起酒杯邀请他:“说这么多,还是要感谢你陪含章哥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贱受这人善良,就算被人扎了心口,也自怨自艾觉得是自己不配,他强颜举杯和程齐桥轻碰:“生日快乐,齐桥。”
“我记得你好像不太能喝酒?”程齐桥说的是两年前宋含章的生日会上,淳乐水只是喝了一杯红酒就晕乎乎的,被老爷子叫上楼去休息,结果勿入了宋含章房间,才有了后来那么一回事。
程齐桥体贴道:“楼上有房间,你要是不舒服可以直接上去休息。”
作为晚宴主人他做事周到,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淳乐水道了声谢,倾斜酒杯。
程齐桥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