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我当冤大头砍呢。”

“老爷子锻炼你呢。”

“我知道。”今天宋含章到公司就是和外公说这事,像宋氏这么大一个集团,内部早就风潮涌动各有异心,大家都盼着老爷子早日归西然后把这块大蛋糕给瓜分了,而宋时清毕竟精力有限,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这些地方蛀虫扎堆,上面还有人帮忙掩饰,宋含章虽然发现了问题但是一没证据二没把柄,贸然处理反而落人口舌。

怎么剃掉那些被蛀空的业务线,怎么找出并处理涉及人员,怎么做才能让董事会挑不出一点毛病,怎么让子公司起死回生。

都是宋含章需要考虑的问题。

一来就丢给他一个这么棘手的公司,宋时清既是希望他能快速成长,又是想通过他递交的答卷来考量他到底够不够格来接手宋氏。

“当初我爸让我接手那个黄了两回的项目时我都觉得他够狠了,没想到……”简闻扫了宋含章一眼,一边倒车一边问,“你真是你们家老爷子亲生的吗?”

“如假包换。”

宋含章看着窗外的陌生环境:“这是哪里?”

“歌舞剧院啊。”简闻甩上车门,从后座抱出一束鲜花,“赶紧下车。”

宋含章看着简闻怀里的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拧眉不说话。

简闻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熟门熟路领着宋含章往演出厅走:“今天这里有部舞剧选演员,导演是我熟人之前问我有没有兴趣投资,我来看看。”

“那这花你是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