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脸色没有因为淳乐水捂着嗓子喘气的痛苦神色而缓和一星半点。

淳乐水大口往肺部输送着空气,他当时也被宋时清突然晕倒给吓到了。

而且要不是他当时正好就在旁边接得及时,宋时清可能就直接栽倒在地上,这个年纪的老人最经不得摔,到时候直接黑发人送白发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接老爷子那一下淳乐水还在桌角上撞到了腰,但只要人没事他受点小伤都是小问题。

本来淳乐水是这样认为的。

结果宋含章倒好,一来二话不说也不问原因就把他往墙上掼,他脚也疼腰也疼脖子也疼,差点连戏都演不下去。

人疼痛的时候愤怒和委屈等情绪会不由放大,他低头没有看宋含章,话里的怨气任谁都能听出来:“你要我说什么?我说外公晕倒和我没关系你相信吗?”

“你觉得呢?”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认为是我害外公晕倒的,你还问什么呢?”淳乐水自嘲地笑了下,“我已经告诉外公你想和我离婚了,而且外公也同意了。”

宋含章一愣,淳乐水抬眼,眼里带着他读不懂的情绪:“恭喜你含章,你摆脱我了。”

这句话说完后,原本气氛紧绷的角落陷入了沉默。

淳乐水垂首站着,从宋含章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漆黑卷翘的睫毛和挺翘鼻尖,他即没有因为这个结果如往日一般“伤心欲绝”,也没有像宋含章以为的那样对他表达所谓的“爱意”来央求他不要离婚。

他就是平静地对宋含章道了声恭喜,连一点多余的心声也没有让宋含章听见。

宋含章奇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