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厨房就是客厅,后门开着,许叔不知道在忙什么在屋里走来走去。

淳乐水往上看向宋含章的房间,窗帘开着,他不在家。

淳乐水还以为他那么想离婚,昨晚就会迫不及待地赶回来,这样就能在睁开眼后把那些所谓的出轨照片摆上外公书桌。

而看外公现在悠闲喝茶看报的模样,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淳乐水心不在焉地浇着花,想着应该怎么开口。

许叔抱着一盆花从后门出来,看到淳乐水稍显诧异:“乐水来了?”

“许叔早。”淳乐水笑着招呼,待他走近才看清他怀里抱着的是一盆未开的昙花。

许叔把花放在花圃边,对淳乐水道:“来得不是时候,要是昨晚上在家就能看到老爷子这盆昙花开花了。昨晚我、你徐姨和老爷子守了大半夜呢。”

宋时清将手里看完的报纸对折再对折,放在手边的小桌上。

旁边盖碗里是一杯浓到茶汤几近发黑的茶,他轻吹了茶面,手捏碗盖指向淳乐水,话却是对着许叔说的:“他哪儿顾得上你这花,你看看浇个花也魂不守舍的,都快把我那盆二乔(鸳鸯菊)给淹死了。”

淳乐水恍然回神,连忙关上水龙头,生怕真把老爷子的小宝贝们给浇出个意外。

他偷偷看向宋时清,老爷子就等着他呢,端着茶碗看他:“说吧,大早上过来找外公有什么事,是不是含章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

宋含章三个字都跟个开关似的,淳乐水一听就眼眶泛红,他眨眨眼侧过脸:“没有,和含章没关系,就是想您了,来看看您,顺便……”他笑起来,“蹭个徐姨的早点吃,半个月没吃到徐姨的饭了,怪想的。”宋时清放下茶碗:“这话你徐姨听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