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和宋含章说了什么,最后两人上了同一辆车。

楚林对司机道歉:“麻烦您再调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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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着,司机目不斜视注意前方路况。

车内很安静,没人说话,只有从细窄窗缝里挤进来的小小风声,以及几乎完全被风吹散的来自于宋含章呼吸间的酒气。

宋含章靠着椅背,双目紧闭,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藏于阴影处的眉头轻蹙着。

这一路安静得有些不对劲。

从淳乐水看到他走出会所期期艾艾开始道歉说误会他,到又做出委屈惶恐的模样征求他的同意想上他的车,再到小心翼翼给他道歉说感谢他救了楚林,全程都是那副小意谨慎的模样不说,关于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心声,宋含章从头到尾也没有听见一个字。

要不是在会所里还听到两句,宋含章都要怀疑自己的脑震荡后遗症是不是已经好了。

他拿余光瞥了淳乐水一眼,后者靠着车窗,目光仿佛落在窗外景色中,又好像什么都没看,神情一片空洞。

殊不知系统已经在提醒淳乐水:[好不容易和宋含章共处一室,你怎么能无视他呢,这不符合你的贱受人设。]

发呆的淳乐水好半天才解读完系统的话:“你不懂,贱受虽然贱但怎么说也是个人,只要是个人就一定会有失望生气这些负面情绪,贱受天天装坚强也是会累的。”

“宋含章都要把我往别人床上送了,我生气不想理他也合情合理。”

“一会儿自己把自己哄好,再去舔他,才能凸显我贱到连自我都没有了。”

他有气无力,仿佛连应付系统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