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和外公说清楚,大家一拍两散各自逍遥不好吗?

在又一声颤抖的“含章”里,宋含章冷静下来,他并没有如淳乐水所愿地带着他往床上去,也没有松开他,他依旧反剪着淳乐水的胳膊,摁着他的后颈将人按在墙上。

淳乐水胸前那块瓷砖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他感受到颈后的禁锢卸了力,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宋含章已经从后面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头。

刚洗完澡的宋含章同样发梢微湿,他眼窝深,眉眼距离天生较近,唇角即不上翘也不下压,是一个即使面无表情,看一眼也会让人觉得不好惹的长相。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虽是平视,但仿佛带着冰棱的锋利目光仍会给人造成一种无由来的压迫感。

面对淳乐水时,他总是不吝啬于流露出这浑身的戾气,以来提醒淳乐水他做过什么。

淳乐水对他又爱又怕,并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只能闪烁着目光垂下眼,睫毛轻轻颤抖。

【这傻狗到底要干什么?我的手和脖子都要扭断了好吗大哥?!】

“看着我。”宋含章收紧双手的力道,淳乐水轻声哼痛,怯生生地抬眼,湿润的眸子里印出宋含章愠怒的脸。

“淳乐水,”宋含章一字一句问道,“你爱我吗?”

【我有病吧我爱你。】

淳乐水闭眼,一滴清泪顺着他脸颊滑落:“含章,我的心意你还不如明白吗?”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还记得吗,外公带我回家那天,你穿着白衬衫站在院子里对我笑。”

那天阳光很好,照得宋含章脚下的草地绿得发光。

那一年的宋含章十八岁,不管是白衬衫下宽阔的肩胛还是修长有力的干燥手指,都透着蓬勃生长的力量感,和他身后开得灿烂的蔷薇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