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禹的主要工作,是和唐教授以及十九局的支援人手一起研究如何改良阵法使其适用于当下,就算回了房间也忍不住一直在琢磨,尤其费脑。
现在诱杀方案已经基本制定好,两位爸爸又顺利恢复精神核,两人心情一放松,这天晚上就睡得特别沉。
第二天雷禹醒来时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一摸,发现边上空出的位置都已经没了余温。他坐起身伸个懒腰,从枕头旁摸出手机一看,居然都快九点了。
雷禹下床出门转进卫生间,洗漱出来才留意到病房里传出微弱的说话声,声音细小到他只能分辨出风恒的声音,都听不到内容。也不知道是两位爸爸醒了,还是有人过来。
他走到门边探头一看,就见双人病床的床头被升高,风暄和童洲瑜靠坐在上面,正和坐在床边的风恒说话。两人的面色看不出病容,就是身体才解冻恢复,大概是还有些不太协调,表情略有点僵,但眼睛已是神采奕奕。
从雷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风恒小半边脸。即使如此,还是能看出他嘴角擒着笑,平常凌厉的剑眉柔和地舒展开,眼睛微微弯着,身体放松地坐在圆凳上,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浓郁的愉悦气息。
雷禹的视线刚停留风恒脸上两秒,风恒就有感应似地转回身,风暄和童洲瑜也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
一时间,三个人六道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饶是雷禹自认脸皮厚,骤然之间毫无心理准备地见到家长,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风恒很快站起身,脚步轻快地走过来牵起雷禹的手,拉着他走到床边介绍:“爸、爹,这就是我爱人雷禹。”
雷禹被风恒牵着走了几步,迷糊的脑子总算是转动起来,赶紧跟着风恒叫人。
“爸。”——风暄点点头。
“爹。”——童洲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