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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谢生前一晚就放了全公司的年假,但是他也不下楼,在三楼不知道做什么,苏长白在客厅抱着狐狸等了一个白天,始终不见人影,太阳的余晖已经从地面上慢慢抽离了,过不了十分钟,楼下就黑了。

苏长白今天束了发,并不严肃的发冠,很是飘逸清雅,一身白袍,外袍上绣了几只展翅欲飞的鹤,仙尊下凡般。

如果仙尊没被挡在三楼的结界外就更好了。

苏长白触到结界的时候微微睁大了眼,惊讶到生不起气,这个龙崽,竟然在家里设结界。

这结界是防谁,隔谁,不言而喻。

苏长白抿住唇,如画的眉目皱起来,心里叹骂龙崽是颗坏的蛋,越发无法无天了。

逆子。

自打几天前他问龙崽要看他本体,龙崽不肯,这么多天了,都是这样,现在都要过年了,还设结界。

苏长白站在金色的结界外立了会儿,单手抱着狐狸又下楼了。

可这是他自己养大又“抛弃”才长歪的崽,他又能如何。

偌大的宫殿别墅,只有苏长白跟还不会化形说话的狐狸崽子,苏长白手一挥,把灯打开了。确实没有年味了。

苏长白不知怎么,觉出了孤独,他像个年长的老龙,除了年轻的容貌和身体,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人。

没有道侣,没有子女,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只剩下了他自己。

好在这种孤独并没有停留太久,玄沉水扛着一大包年货风风火火赶来了,走的还是水路,“过年了,飞机票都买不到,我只能从水里游,好多年没游过了,差点累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