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回到了韶华市定居,孩子的名?字本该是照着周家的辈分取的,但不知怎么的,见到孩子?的那对兔牙,周博和林杨萍都默认了薛玫将孩子取名?为周宇杨的提议。
对于周博和薛玫结婚的这?件事,身处在国外的朗封是知晓的。他有心给两人包了份礼物,之后又在孩子?出生的时候送了份礼,礼全被薛玫一人拦下,没敢让周博知晓。因为即便过了那么多年,周博心里头对朗封还哽着一根刺。
要说这刺什么时候能拔掉,大约只有周宇杨重新回来吧。
说来也是奇怪,周宇杨的消失可以堪称上是灵异事件了,这?时候回头去想想总觉得那时候有太多太多的不对劲,包括朗封的态度都不对劲和周宇杨消失无人问津的不对劲。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再?去探究当初的不对劲,也没人再?去确认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能将那次意外藏在心里,将那个人记在脑子?里。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可以消除一切,也可以抚平一切。
特别是小周宇杨的诞生让一切都朝着更加安稳的方向走去了。刚满五岁的周宇杨是个格外皮的孩子,人家那时候才刚刚踩稳步子跑上几米,他却能徒手攀爬大树,可把周家人吓一跳。
瞧瞧他奶声奶气的回答,“奶奶——我?这?是和小树做游戏呢。”
林杨萍吓得心脏直突突,揽着周宇杨就喊:“你啊!瞧瞧你的模样,你爸回来可要打?你的屁股!”
“不打?不打?。”周宇杨捂住自己的小屁股,一嗖溜地躲进屋里头去,不爬树了,改拆电话线了。他对自家的电话线可是情有独钟,从小到大,家里的电话线不知道被他的小魔手拆了多少回。
回回打?、回回说,都不长记性。
这?回他盯着电话那头的电话筒来了兴趣,想着人的声音怎么能从那儿传到这儿呢?他举起电话筒,学着周博的模样贴紧自己的耳朵,“喂”了一声。
可半天里头没有发出声响。
周宇杨撇撇嘴,把电话筒放了回去,刚想动手拆了电话线,就听电话筒上一阵铃声响起,他立马高兴地举起电话筒大喊:“喂——”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一阵嘈杂的声响。
“喂——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