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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举着信反问:“这个人是谁,她可有告诉你?”

陶季安看了眼那三封信,摇了摇头,“一千灵石都不足以让她开口。”

许不寄眼中的血气愈发浓郁,他的剑也‘锵锵’作响想要出鞘。

凤越则见状不对,护着陶季安,沉声道:“许不寄,只有香红知道写信的人是谁,但是她对你误会颇深,我们只有知道原因,方可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

许不寄背过身去,想到他的妻子,他垮了肩膀,仿佛他身上的棺材有千斤重,他终于缓缓开了口:“红芍是我唯一的妻子……”

“她是凉州南郡人,与此人青梅竹马,她八岁那边,父母之言与之定下婚约。”

“后来南郡饥荒,她成了孤儿,跟着这人一路逃难到了贡城,这人一心苦读无力养家,听闻合欢派买女弟子,合欢派有其门秘宝可以将人改造成炉鼎供人双修,而且不需要测灵根,只要模样清秀就行。”

“红芍在豆蔻年华进了合欢楼,因为饥荒身子瘦弱并不受欢迎,好在……”许不寄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比旁人更能忍受疼痛折磨,才能攒些银子供那人读书。”许不寄说这句话的时候,每一个字念得几乎都沁着血。

陶季安听完心肌梗塞都要犯了,“都说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古人诚不欺我。”

“她说,她每天数着日子等那人高中回去赎她,因为她不敢相信,这世间除了那人还会有人愿意要她。”许不寄回想红芍对他说的这句话,眼角被血色打湿。

他拿命喜爱着的女人,是别人的不屑一顾。天道,为何不能让他早些和红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