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对月轻雪点点头：“你来了。”

月轻雪深深看了眼云飞扬：“天岳都有邪神潜伏，你不知道？”

“知道。”云飞扬回答的异常干脆，没有丝毫掩饰。

月轻雪微微摇头：“你这又何必呢？道门传承万年，也是通天的煌煌大道。你和邪神交易，能有什么好下场？”

云飞扬淡然说：“道门早就亡了。我只能自己找一条路。”

“你对得起你师父陆九渊么？”月轻雪质问。

“师父临死的时候满是不甘，又能如何。”

云飞扬想到陆九渊死前说的话，心里也有些黯然。

陆九渊以前纵横天下，把佛门都死死压住。高正阳横空出世，却打破了道门独尊的地位。然后，就是一连串巨变。

最终，道、佛两门都失去了影响力。

云飞扬对道门很有感情，对师父陆九渊也很怀念。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高正阳不在人界，他的影响力却无可动摇。

红日，月轻雪不用说，这都是高正阳的女人。白心猿，高正阳死心塌地的跟班。明明是个蛮族，却毫无种族之见。

云飞扬也说不好，白心猿是蠢呢还是大智若愚。反正他就抱定了高正阳大腿，绝不动摇。

上面还有敖贞和凤轻翎，这都是高正阳女人。通过这些人，高正阳牢牢把持着人界。

云飞扬其实也不是非要和谁斗，只是，向上的路已经断绝了。高正阳是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来。

邪神虽然邪恶，力量却真实不虚。只此一点就足够了。

到了这个位置，云飞扬早就看穿所谓正邪。只要能让他更进一步，死多少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