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没让他的醉意消散,反而因为此,点燃了他心里高居不下的酒精。
大雨如注的同时,沈黎也醉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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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
沈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像被车轮狠狠碾了一道。
大脑持续死机,直到他确定衣物穿戴整齐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醉后虽然断片,但却总能记清那些最高能最尴尬的片段。
比如昨晚。
他虽然怕疼,但还是哭着催按摩师继续,让他全方位地体会正骨按摩的舒爽。
不过最后,爽不爽他没体会到。
但泪腺发达,异于常人的他,却哭得惊天动地。
沈黎翻了个身,成功把自己羞红了。
浴室里的淅沥洗漱声传来后,他又迅速翻身下床了。
按摩师不应该服务完就走吗?怎么还能呆在客人房里过夜洗澡?难道..昨晚的按摩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么一想,沈黎匆忙拿上东西,就准备开溜了。
浴室的隔音效果不好。
沈黎戴着的助听器,能够让他清晰地听到房间里金属碰地的声音。
莫名地,他想到了昨天码字时写的,男主解.皮带落地的声音。
他耳尖一红,心虚地将身上所有的现金留下后,就戴上帽子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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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斐洗漱完后,某个昨晚差不多哭了一整夜的小哭包已经溜了。
他望着床柜上整整齐齐的五百块,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弧度越发上扬。
但下一瞬,手机铃声就在偌大安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陈斐顺手就接通了。
“陈律,昨晚睡得好吗?”倪鑫掺笑的声音传出。
陈斐点了根烟。
氤氲烟雾中,他半阖着眼睛,散漫地“嗯”了声。
“不错啊,常畅那小子跟我说你昨晚没回房间,去了另一房间休息。亏我还担心你喝醉了,蹲在路边背法条。”黎鑫饶有兴致地问,“说给哥哥听听,难道我们黎尔律师所的一枝花是被摘了?”
猩红的火光沿着烟身而下,陈斐吐了个烟圈:“裴家的案子结束了?”
跟倪鑫交好的都知道,他最近在忙
裴家的经济纠纷案,并且忙到阴间作息。
但倪鑫素来脸皮厚,他语锋一转,绕开话题笑着说:“欸,藏得这么紧。看来一定是遇上..”
陈斐没理好友的调侃,直接掐了电话。
他捻灭烟,将桌上的钱放到早上常畅拿过来的公文包里后,才点开微信,看着昨晚被他顶置的新好友。
——三水梨。
小哭包的头像是一个卡通人。
很可爱,棕栗色的头发上还有两个兔耳朵。
一般人都会以为是随便找的一张动漫网图。
但陈斐却知道,这是粉丝给沈黎画的二次元拟人图。
指尖莫名酥痒。
最终,陈斐还是没能忍住地点开了那张头像,摸了摸那两个毛绒绒的兔耳朵。
盛夏的早晨,初阳高照。
a市沐浴在稍显毒辣的阳光下,逐渐恢复到车水马龙。
沈黎回到住处后,就缩到一猫一狗身边,环住了它们。
火焰色的布偶猫水水喵呜了声,乖巧地缩在铲屎官的怀里,而一旁摇着尾巴的柯基火火,一双短腿想跳也跳不上。
沈黎瞧着,笑出了声。
他伸手将火火也抱进怀里后,埋头在它们身上猛吸了口。
“一天没见,你们有没有想我呀?”沈黎弯着月牙眼,絮叨道,“我昨天去做了正骨按摩,但是喝醉了的我好笨啊,我根本就没在手机上下好单,那个被我扯来房间的按摩师肯定觉得我是个..是个酒疯子。”
他在回来的路上,想点进昨天的那个单子看看,给他按摩的按摩师是谁。
但点进去后,却迎来了当头一击。他喝醉了,没有付款,订单根本就没成功,所以按摩师才这么久都没过来。
“喵呜!”
是哒!
“汪汪汪!”
棒棒哒!
一猫一狗异口同声地回答着他。
沈黎养了水水火火两年了,这会也大概猜到了它们的意思。
他掐住它们的尾巴,自我安慰道:“还好我留了钱给他,就当是补偿吧。只是一场意外啦,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碰到的。”
水水跟火火朝着对方眨了下眼睛后,就开始卖萌安抚主人。
虽然它们都觉得,flag都是会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