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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商人,可真狡猾。

让她问,那她没问到的,可就不用说了么。

祝染哼哼,捏着他耳朵玩儿:“说说……你跟阿姨。”

周乾母亲去世的夏天,她刚一周岁,那时候,周乾已经五岁多,应该足够记事了。

“阿姨?”

周乾睨她一眼,心不在焉地摩挲着她的膝盖,微凉的肌肤,在他手下渐热。

祝染一顿,想了想,极不自在地小声:“你和……妈妈。”

“是咱妈。”周乾不太满意地补充一句。

“知道啦!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周乾在商场的手段干净利落,还没人说他废话多的,只有怀里这只狐狸,整日嫌弃他。

手下的肌肤怎么磨蹭都透着凉,他到底忍无可忍,捞过沙发上的薄毯盖住祝染两条光溜细长的腿,嘴上懒洋洋地说:“这么多年过去,我对她其实也就那样,敬爱也怨恨。”

“她从没有期待过我,更不爱,我又怎么可能多爱她。”

一个女人在男人的设计下怀上孩子,除了嫁给那个男人,便别无他法,所以她很难期待,肚子里这个非自愿怀上的孩子。

许多故事里,被强取豪夺的女主,最终总能将桀骜不驯的狼调l教成听话的狗,可惜她不屑于调l教,自私自利的周城也不可能为谁做狗。

祝染靠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

“她死得干脆,说实话,我到底是她儿子,难受当然有,但更多的是解脱。”周乾声音冷淡平缓,娓娓徐徐,说得很坦然,“她活着的时候真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导致我对你们女人未婚先孕的事儿真的特害怕,所以那次你成人礼后,再不敢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