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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周乾,祝染就气不打一处来,叛逆劲儿也跟着爬上来,抓起骰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哼哼:“谁管他,我爱玩儿多久就多久。”

十二点不到,酒吧一条街依旧人欢车鸣,成堆的“死要面子”年轻人蹲在马路边儿吐得昏天地暗;白日里花天锦地的住宅区早已夜深人静,稀拉的两三盏灯火,是熬夜加班和应酬晚归的社畜狗。

周乾被司机送到楼下时,给她发了消息:回来了。

这是祝染搬过来时,他们的约法三章,回来时得提前发消息,对应祝染的十点门禁。

出乎意料的是,以往会迎接他的大门,今天并没有照常打开,看来还在生气。录入指纹开门,入眼的漆黑使他顿了下,开灯的同时下意识看了眼腕表,快十二点了,她应该在家。

随后,他又看了眼餐厅,无论他什么时候回都会摆在上面的粥,果然不见踪影。

周乾低头稍纵即逝笑了下,今天气性挺大,不然不会连礼物都不要。

他没急着洗澡换衣服,到祝染卧室门前,抬手轻敲了两下,嗓音带点倦意:“还生气呢?”

屋内没有人回应,静悄悄的,连布料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周乾的表情渐沉。

祝染从外面回来,刚好十二点。

客厅大亮,男人靠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央岛台边儿上,衬衫领扣解开了两颗,衣袖半卷在臂弯,跟在公司的清冷正经比起来要闲散随性很多,手里端着杯水,另只手抄裤兜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样子像刚回来。

“咔哒——”开门声响,周乾应声抬头,懒洋洋的目光带点暗藏的审视落到她身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