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时,老爷子抱自己在怀里,每天给自己念的那一本。
陈为止跟在陈亦辞身边,偶尔抬起头看他。
虽然他看不懂,但他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心里沉了沉。
接下来的时间,陈亦辞都会每天照常种田,然后习惯性的早上去屋顶上看一眼,傍晚临睡时再看一眼,再习惯性的离开,看不出表情。
每天他会站在鸭舍鸡舍前驻足一阵,看到鸭群嘎嘎嘎的摆着尾巴冲他探头时,他伸出手摸摸鸭子的脑袋。
接着,他蹲下身来,张开怀抱,顾不得鸭群漫天乱飞的羽毛,把鸭子拥入怀中。
陈为止站在门口,以及后面站着的一家三口,担忧的望着陈亦辞。
陈亦辞打开鸭舍,把嘎嘎嘎的鸭群赶出来。
陈为止看着他弟:
“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蓝晓玲皱眉头,走上前去,拦住陈亦辞:
“辞辞,你把鸭群赶哪儿去?”
陈亦辞收起竹竿,回避他妈的视线:
“隔壁刘大爷家,我把鸭群放他家几天。”
爷爷拄着拐杖走下来:
“好好的,怎么要把鸭群赶出去?”
陈亦辞低下头看鸭群,低声道:
“哪天说不定穿回去,可能不会穿回来了,我怕鸭群没人照顾。”
蓝晓玲点点头:“那倒也是,毕竟那儿才是家。”
他们只是穿过来的人,在这儿虽是住了这么久,但总归还是要穿回去的,虽说这里的风景也很美,周围环境也相当不错。
说来,他们一家人住着住着对这儿也产生感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