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默认点头,看到陈亦辞垂眸的表情,以为他是内疚,安慰他:

“你无需多想,左逐每次放血都一大碗,给你的最多不过每次几滴,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陈亦辞看着茶,目光落在散落的茶叶上。

老者摆了摆衣袖,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留下和陈为止一样的告诫:

“如果可以,还是离神明远一点,虽说你免疫神明的情绪,但你始终太脆弱,靠近神明对你来说太危险。”

陈亦辞缓缓放下茶,垂眸,伸出手,在散乱的棋盘上拿着黑子,一个子一个子的缓缓下。

等到茶凉后,陈亦辞落下最后一颗子,看着棋盘上歪歪扭扭的字,这才起身离去。

第二天清早,他揉揉眼,在屋里醒来。

像往常一样,扛着锄头去种完地,给家里的鸡舍鸭舍喂完鸡鸭,又把早饭给大家做好,这才捧着一本《练声入门》在河边开腔。

他刚嚎了一声抑扬顿挫的“啊”出来。

路过扛着扁担的刘大爷笑呵呵经过他旁边:

“在嚎啥啊,不是不管用了吗?”

陈亦辞笑了下:“大爷,我没有在赶鸭子,我在练声。”

刘大爷噢了声。

之前陈亦辞帮他唱歌赶鸭子,后来唱歌稍微恢复正常点了后,歌声就对鸭群失去了震慑力。

他还以为陈亦辞又在尝试用歌声赶鸭子呢。

刘大爷怀疑的看向陈亦辞手里的书,嘴里却道:

“好好,你练着。”

陈亦辞习以为常掏出简谱。

今早路过村口几个大爷大妈,看傻子一般看着陈亦辞,有的好言相劝道“唱歌不适合你”“还是回去种田吧”。

陈亦辞没管。

陈亦辞翻出一首歌的简谱,看了半天还是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唱不好,于是揣上了准备回去请教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