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逐孤独了几万年,自己只活了二十年,神明刻骨铭心的痛苦他无法理解,如果能让他离左逐更近一些,那留个疤也不算什么。

但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蠢了,而且不好意思开口。

他默默坐得离左逐远了点,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

这想法别被读心术读到别被读心术读到别被读心术读到……

他面上撒谎:

“习惯了,突然去掉不太适应。”

左逐没说话,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就在陈亦辞心放下来时,清冷的声音笃定道:

“你想陪我是吗。”

问句,但用的是肯定语气,毫无疑问已经知道了陈亦辞的真实想法。

要不是这里是屋顶,陈亦辞就跳起来了:

“你又读心?!”

左逐不急不慢,端起水喝了一口:

“没有,我听见的。”

陈亦辞睁大眼,一片迷茫:“你听见什么了?”

左逐轻轻抬眼,身体前倾。

温热的呼吸声和竹叶的清香扑面而来,陈亦辞屏住呼吸。

细长的眼睫擦过他的脸,投下一片阴影。

月色安静温柔,只有风声和他有力的心跳声。

在清香迎面而来时,心跳紧张得几乎要涌出胸膛。

“你撒谎时,心跳跳的很快。”

左逐抬起眼,对上他的眼睛,眼神淡然,却摄人心魄。

陈亦辞紧张得张口失言,第一次感受到面前男人的压迫感。

左逐垂下眼,远离陈亦辞,斜靠在屋檐上,一瞬清冷出尘的样子又回来了,仿佛刚才不是他本人。

就在陈亦辞愣神时,左逐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