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逐月的风水养人,白疏辞肌肤是云州人少有的那般白皙,如今在这红色的衬托下,便似落入红梅间的白雪,青丝垂落,像极了话本中所讲的谪仙,让人不敢生心思染秽。
沈子和眸子微眯,心里越发不得劲,不曾想,白疏辞着红衣竟是这般风姿,只是这般风景,现如今也被外人看了去,还真是火大。
身侧宾客目光灼灼,沈子和不禁攥紧手,自我安抚,罢了罢了,这红衣下的风姿自己独赏就是了
二人执手,缓慢入府,腰间佩玉轻响叮当,似在相互诉说衷肠。
依着逐月的规矩,府内正堂屋檐挂了九十九枚银制风铃,秋风起,荡起一串串叮铃声。
白疏辞握紧手,眸子里波光掠过,那张清冷的面颊便染了烟火气息,他勾唇,自己同沈子和,不止于秋日,亦要共赴四季。
喜宴间觥筹交错,沈子和不顾礼法,舍下这摊子,迫不及待地同白疏辞回了屋子。
沈维便硬着头皮迎客,心里把收拾那兔崽子的方式想了千百种。
忽而门口吵杂声静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得太监尖锐之声:“皇上驾到!”
来往宾客皆下跪行礼,沈维快步上前,迎接圣驾。
江奕摆手示意他们起来,继而转身,殷勤地掀开轿帘,冲里道:“到了。”
陆远之走出来,上前一把揽住沈维的肩膀:“哎呀,安置了沈子和,你算是无愧于父兄了。”
沈维点头,也不禁喜上眉梢:“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