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氏孙氏!”王氏悲切的说道:“亡夫与李固皆为猗氏府兵,在同一屯从军。李固是稷山亭人,亡夫是介山亭人。”
“前岁征鲜卑,李固殁于王事,还是吾夫君前去送的遗骸。其妻李刘氏年芳十九岁,哀痛不已!”
“然去岁败李傕之后,吾夫君休假归家前去探望时,便发现李刘氏已身怀六甲!”
王张氏紧紧的抱紧了怀中女童,痛哭流涕,说道:“其被孙氏族人所奸辱!府兵战殁之后,能为家人免田税十年,这群畜生便看中此间利益!”
张瑞握紧双拳,杀意凛然。
所有军人皆能感受到张瑞的冲天怒火,血流成河就在今日。
张瑞极力压制着怒火,对王张氏问道:“王虎为何不告知郡县?有府兵身份,郡县绝对不敢无视。”
“正是郡县官吏要了吾夫君性命!”王张氏悲切的大喊,声音如杜鹃啼血。
“亡夫得知同袍遗孀被污,立即向官府告发!”
“但孙氏却抓了李固子女,威胁李刘氏,不允其前去作证。”
“子……女?李固还有一子?”张瑞声音颤抖的问道。
“死了!被孙氏当着亡夫之面活活掐死!”刘氏悲切的呐喊:“他们就站在门后一步处,当着亡夫之面,活活掐死那三岁孩子。”
“吾夫君救人心切,冲进府中救人。他们就打断了吾夫君双腿、双脚。”
“《汉律》无故入人室宅庐舍,欲犯法者,其时格杀之,无罪。”
“然后他们便抓着吾夫君断臂杀死李刘氏,诬陷吾夫婿欲谋财害命,侵夺李固遗产。官府与其狼狈为奸,将吾夫婿下狱,毒死在狱中!”
张瑞问道:“汝如何知晓这一切?”
“便是吾怀中李固之女小文,偷偷跑出府宅,将一切告知于某。某上午去官府告官,下午孙氏便到吾家抓走小文,割去其脚趾防止其再逃跑,割去其舌头防止其再说话。”
“小文能留下一命,还是因为其乃是李固唯一后人,圈养其可享受十年免税!”
圈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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