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孤看汝等不是知罪,而是知错!知道一切过错都是因为孤之存在,限制了汝等才能,让汝等不能出将入相。如今汝等羽翼丰满,可以尝试挑战孤之法度了!”
二人立即推金山倒玉珠一般的跪下,重重的以头撞地,无比庄重的说道:“太尉,吾等绝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念。明神上帝,山川百神,其明鉴之!”
张瑞右臂用力一挥,将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册文扫到二人面前,说道:“自己看吧!这几日以来,十三道监察御史,六科给事中,参汝等嚣张跋扈,弄权僭越,结党营私,目无君上的奏折!”
二人只能以头贴地,不敢申辩。都无比清楚,若非主公压着,这些内容,任何一项坐实,都不是自己罚俸三年能够抵偿的。
毕竟是自己的嫡系,不然张瑞也不会为其压下所有御史的弹劾。给了二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张瑞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只此一次,若下次再犯,交了印绶,回家颐养天年吧。”
终于熬过了这场狂风暴雨,二人皆暗自深深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末将必牢记于心,不敢越雷池半步。”
“起身吧。其余十三名参与此事之将校,若在此次升迁名单,则尽皆罢黜。下一期禁军退役,将其尽皆清出军籍。”
张瑞终究不是个残暴之人,有功将士只是被安稳退役,可以归乡安享荣华富贵。远离政治漩涡,洗净戎马征尘,对普通人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二人起身应诺,再次感受到了嫡系的优待。
作为嫡系,最大的好处就是,哪怕君主通篇都是训斥之言,到最后的结尾也定然是允其戴罪立功,下不为例。
而非嫡系,自始至终君主亦不会恶言相向,通常还会安慰勉励,但最后的结局却一般无比生硬,允其免职归家,颐养天年。
私下里没有他人,二人亦不再有何顾忌,高顺坦诚的说道:“太尉,吾等并不敢干预政治。只是欲救济吕布那厮,吾等仍旧气不过。晟武在潼关死的何其凄惨,其死前该何等痛苦?吕布与吾等有血海深仇啊!”
张瑞伸出手指,感受着桌案上一刻一划留下的痕迹。这是自己听闻晟武死讯后亲手刻下的字迹:“吕布残虐,不得其死!”深深的痕迹,可见其中恨意。
张瑞说道:“晟武之仇,孤不敢稍忘。必令吕布亲身感受晟武死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