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对官员的影响十分深远,唯器与名,不可假于人。官员们十分清楚,自己担任的官职就是孟侯所赐。毕竟出了关西,汉室都不存在这种官职。这让众多官员,完全无法对汉室保持什么忠心与认同。
吏部之后,民部中郎司马芝起身介绍道:“自君侯入主长安以来,关西大治。百姓殷富,秔稻丰积。诸君可能对此没有直接认知,某说一项数据,君侯起兵之前,人口万户以上大县,能被称为县令者,仅有河东安邑、平阳两县。”
“亦即是,整个关西二十余郡,近三百县,户籍全部不过万,没有一名县令。”
“但自君侯施政以来,及至最近一次统计户籍,户籍过万之县已有二十余个。”
司马芝话音落下,屋内传来一阵惊呼。有些事情细思,真的会打破人一贯的认知。
县令作为最常见,最为人们所熟悉的官员,似乎司空见惯。但整个关西居然只有两名县令。
简直不敢想象若将所有县的主官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间互相称呼对方狼孟长、高都长、长安长、华阴长、陈仓长、郿县长,该是怎样的画面。
而如今二十个县户籍过万,仅这二十个县就有二十多万户人家,上百万人。
杜甫的诗“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这种盛世景象,关西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当关西三百县,尽皆户籍过万,就是盛世到来之时。
民部之后,工部中郎裴辑起身说道:“今岁关西轻徭薄赋,故而民间青壮富余。豪强承包之工程,快速推进。比岁以来,兴修水利灌溉良田上两百余万亩,驰道三千余里。”
水利的进程还算符合当初预期。只是这个驰道未免太短了点,三千余里,每天也就十里左右。三百个县同时修建,每个县每天也就修003里,也就是说每个县一天只修几丈远。
当张瑞算完,裴辑笑着解释道:“君侯,并非百姓偷懒。事实上百姓也想多赚一笔薪酬,只是百姓平日要参与农耕。兴修水利时,各户都拼劲全力抢先修建水利,以期来年自家良田有水利灌溉。所以驰道进度便有所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