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的疼痛一直持续到第三日下午。
稳婆、婢女们都胆战心惊,一直劝赵虞忍耐,节省力气,莫要呼喊。
但阵阵的剧痛,还是引得赵虞忍不住痛呼呐喊。
时至傍晚,张瑞被请出了房间,只能在屋外焦急的徘徊,听着房间内妻子撕心裂肺的喊声。
一盆盆染血的绸缎被送出房间。
看着鲜血淋淋的绸缎,张瑞焦急的对婢女问道:“夫人情况如何了?”
婢女战战兢兢的低头回道:“稳婆言还算正常。”
“正常怎么会有这么多鲜血?”张瑞愤怒的问道:“文姬几日前哪有这么多波折?”
婢女低头不敢回话。
张瑞控制了一下焦急心情,说道:“汝对孤坦言,夫人情况究竟如何?”
侍女被吓得连忙跪地,回道:“君侯,夫人的确一切安稳,流血不可避免。”
此时屋内传来一阵欢呼:“已经能看见头发,夫人继续用力。”
“深吸一口气,夫人用力!”
但是从侍女们的欢呼开始,一直过去近半个时辰,房间内还是能听到赵虞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只是这喊声一声比一声微弱。
张瑞焦急的在门外来回踱步,没想到同样是生子居然差距如此之大。后世有些女学生未婚先孕,在寝室上个厕所,孩子就能出生。
直到又过去一盏茶的时间,屋内才再次传来欢呼。
稳婆的坚持得到了丰厚回报,母女尽皆平安,因而率先冲出房间,兴高采烈的走到张瑞面前说道:“贺喜君侯,母女平安。也只有夫人体力充实,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换成等闲女子,早已坚持不住。”
张瑞没心思搭理稳婆的絮叨邀功,连忙进入房中。
赵虞脸色苍白,满头冷汗,正望着孩子愣愣发呆,眼角两行清泪无声流淌。
张瑞吃惊的坐到赵虞身旁,问道:“母女平安,好好的夫人哭什么?”
赵虞扑进张瑞怀中,痛哭流涕,说道:“是个女婴,予对不起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