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品上,比各郡太守的职位都要高,捐粮要足足捐赠二百一十七万七千多石。
张瑞问道:“汝哪来这么多粮食?”
“从荆州啊,某不止有一支船队。北方船队走汾水、大河、渭水,经过太原、河东,运盐、铁、羊毛、煤炭等进长安。”
“一支走丹水,运盐、铁等顺流直下,两天便能抵达襄阳。荆襄缺盐,多稻谷,世家大族竞相与某交易盐铁。”
“甚至某还运粮往凉州。按盐引开中法,只要某能将粮草运到安定前线大军仓储营地,便能领取盐引,比直接购买盐引划算至少三成。”
“今岁某还在安定招纳流民、氐人,进行边屯,粮食明岁直接就地送与大军,能省运费无数。”
张瑞彻底被震惊,这是个老鼠吧?各种门路,就没有他不知道的。难怪他这么能赚钱。一亿钱,可以负担一支齐装满员的精锐左武卫大军一整年的全部开支。他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就捐给了官府,只求见自己一面。
震惊了许久,张瑞才回神,问道:“汝见孤意图为何?”
“其一是希望官府能补贴百姓,降低煤炭价格。其二就是希望君侯能出面调停韦氏,让彼辈堂堂正正竞争,莫要耍些无赖手段。或者干脆,君侯允许某在渭水沿岸再修建三处渡口。”
张瑞暂时没有答应田蒙所请,问道:“汝不担忧督察院?汝所犯罪行,若督察院细究,即便腰斩亦不在话下。”
田蒙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张瑞,小声回复道:“这不是有赎刑吗?”
“有钱便可为所欲为?”
田蒙不敢吭声。毕竟有凉州豪族先例在前,孟侯一句话,不允赎刑。哪怕凉州豪族搜刮了凉州近半财富,富可敌国,也只能看着族人被诛杀三族,而毫无办法。
张瑞又问道:“汝便不怕孤将汝抄家灭门?”
田蒙又偷偷看了一言张瑞表情,见张瑞并无肃杀神情,方才稍稍舒了口气,连忙表忠心,说道:“君侯远见万里,怎会行此屠戮。即便抄没田氏所得,亦不过金银钱财些许死物而已。但若某死去,谁人为君侯每年购买荆州数百万石粮草?谁人为君侯,运送军资。又有谁人进行边屯助军,出资降低煤价,惠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