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在长安已经等待张瑞十余日,一直未能得到召见。
这件事情,对急于返还冀州的沮授而言,必然心有怒火。
但沮授却挑不出任何质问的理由,贾诩的安排也不可能给对手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就算是后世那个生活节奏快上百倍的时代,新婚夫妇出去度蜜月,也可以不理任何工作上的事情。
更何况当下这个时代车马慢,生活节奏舒缓。张瑞新婚燕尔的出去观光太华山胜景,连政务都交给了官员。
这种情况下,张瑞有足够的理由不忙工作,只休沐放松身心。
沮授更找不到任何底气,一定要张瑞放弃度蜜月的时间,返回长安见为其解决各种手续问题。
其他官员也不可能帮沮授传递这种要求。就算是董卓甚至皇帝,也不敢这样命令右将军。
成年人都清楚,自己或许有难处。但这个世界不可能因为自己有难处便遵循自己的意志而运转。
面对诚恳的沮授,张瑞也坦诚相见,说道:“公与先生忠义,孤甚是钦佩。既然公与欲返还冀州,孤即刻下令沿路郡县、关卡皆予以放行。此外孤再赠冀州将士九千匹布帛,感谢冀州将士一直以来鼎力相助。若公与粮草不足,孤明日便让华阴守军赠与粮草两万石。”
沮授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立即拱手,说道:“授顿首再拜,感谢君侯慷慨解难。”
张瑞扶起沮授,说道:“公与先生无需客气。然而事关冀州,有个消息需要告知公与。冀州牧韩馥近日已将冀州让与汝南袁绍。”
沮授眉头微蹙,注视着张瑞问道:“君侯莫不是戏言?”
张瑞沉着自若的与沮授对视,回道:“此事看似荒诞,然却是事实。若公与不信,可派人返回冀州打探消息。”
闻言,沮授眉头锁紧。以沮授的经验来判断,那些越是荒诞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是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