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随后考核的军谋是与武艺分数等同的大项,各占武举评测之半数。
如负重行军、步射、骑射、驰马奋矛等都只是武艺中的具体分项。
按公示的武举典制,军谋这一科也分策与论两项。
策是考兵法,出自《孙子》、《吴子》及《六韬》。
策问有两篇,今岁考的第一篇为《孙子兵法》中的第二章,作战篇,“凡用兵之法……”
考子需完整答完后面的:“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并在其后标注解释,考教考子是否能够精通兵法。
第二篇则是《六韬·龙韬·军势》里的“攻伐之道奈何?”
考子则需完整默写出:“资因敌家之动,变生于两阵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故至事不语,用兵不言。且事之至者,其言不足听也;兵之用者,其状不足见也。忽而往,忽而来,能独专而不制者,兵也”
并给出注释。
策问这两道题,不算难也不算容易。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对文科考子而言,这实在是不能再容易了。《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及《六韬》,三本书加起来也只有寥寥数万字,如阚泽,蔡琰之类天才,只需要看一遍便能永记于心。哪怕普通士子,用心去记,一两月亦能熟记于心。
《出师表》七百多字,后世普通学生几节课的功夫就能背的滚瓜烂熟。三本兵法,用心去背,耗时近年,怎么能也熟记于心。
但武举中不少人都是手指比铁杵还粗的猛将,如典韦、张飞这种,其本身端坐在桌案前读书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别提还要熟记于心,融会贯通,然后在今日全部写于答卷之上。
所以当徐庶、刘从钧等大批考子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答完时,典韦还眉头高耸,咬着笔头,一字一顿的思索着,连策问第一题的默写环节都没写完。
同时答卷上的涂改痕迹,就像鬼画符一样,看得考官都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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