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涉及到文教,张瑞便对裴琚问道:“如今孤治下文教情况如何?”
裴琚一人肩负三职,除担任科学院祭酒以外,还担任征西将军府治下的总提学官。
裴总台的赫赫威名,甚至张瑞都有所耳闻。
裴琚最近一直忙于造纸术与雕版印刷术,事关文教思考了许久,才理清头绪,说道:“如今郡县、豪族、里亭皆设有学堂,百姓子女,男丁多入豪族学堂,于午前识文字,午后习武事。女子则多入官府学堂,勤奋好学,力争全县前十,为家族争取免税名额。”
张瑞记得这条政令,每县学业前十者,能免除全家田税。便问道:“可有豪强借机逃避赋税?”
裴琚摇头,说道:“各县提学官每年皆会检验前十名学子学业,倒未曾发现鱼目混珠者。然此行只是当初孟县贫困时,权宜之计。如今府库充裕,税收却为重中之重。宜因时改制,改前十名者免除田税为发放钱粮米肉,以示激励。”
不因循守旧,大胆改革时弊,正是张瑞所赞赏的作风。
这种大胆尝试的风格也是裴琚在科学院能屡屡取得硕果的重要原因。
“然除此之外,主公治下文教大业却又有新气象。”
张瑞来了兴致,官府、民间都在大力推广文教,男女尽皆入学,甚至蔡琰还在筹划建设女子教习书院。
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裴琚为张瑞解释道:“主公可曾记得科考首年,晋阳令王机曾言欲为无视贫富、广施教化者赐紫金鱼袋,甚至教化斐然者,建功德牌坊?”
张瑞立即点头,王机的策文曾令张瑞眼前一亮。若非司市监刘胜的数算成绩太过惊艳,被钦定为榜首。王机便是首届科考的状元。
“莫非王机建言已生成效?”张瑞问道。
裴琚笑着答道:“然也。因王机之建言,主公重文教,兴教化之名广为流传。”
“且关西平宁,并州、河东、河内、京兆尹在主公治下岁丰人和,郡县无事,匪寇遁逃,强梁尽灭。实乃乱世桃园。”
“因而有大量名士避难于主公治下,定居于闾里、山水之间。以典籍娱心,育人为务,遂建学校,敦崇庠序。教化百姓,诲之以道,使之从善远恶。益者不自觉,而大化隆行,皆成宝器。州闾成风,咸竞为善。”
“哦?竟还有如此风物?”张瑞颇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