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更不可能做到严格把控士卒,令其军心稳定。
看着群情激愤、叫嚣喧哗的士卒,梁兴担心自己再固执下去,可能会引起士卒哗变。只得装作义正辞严模样,大吼道:“敌寇无耻至极!竟然敢窥视我等娇妻爱女,欲夺我等金银财宝!便是与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将士们,跟随某,杀光这群无耻贼寇,守住我等之金银珠宝!”
士卒们这才平息愤慨,催促着梁兴赶紧回援。
众人唯恐赵云先一步抵达大营,纷纷竭力狂奔。
赵云收到斥候回报,面露笑意,从容下令,说道:“传令校尉第五儁,领三百骑兵,脱离大军,快速进兵,抵近敌营十里处待命,严禁射杀敌军!”
第五儁收到军令,只感觉一头雾水,为何不一鼓作气,杀进敌营?
还严禁射杀敌军。那我部用刀砍,用矛杀可否?
三百铁骑策马驰骋,一个时辰后便抵达梁兴大营附近。
在此地,已经可以看到敌军营内四处溃散的逃兵,以及一名名策马求援的信使、斥候。
敌营就在眼前,众人却只能原地待命,有不甘心的士卒问道:“校尉,吾等便就这样蠢立于此,无所事事?贼寇看吾等的目光,似在看愚夫蠢货。”
第五儁烦躁不已,不耐烦的吼道:“军令如此!严禁吾等射杀敌军!与某抱怨有何用?”
士卒们面面相觑,有人问道:“不让吾等用弓,吾等用刀、矛总归可行焉?总不能坐视敌军斥候肆意侦察情报,来回传递军情?”
第五儁想了想,觉得的确如此,就算将来吵到鹰扬将军面前,自己亦占理。哪有大军所在之地,不派斥候,令敌军肆意打探军情的?
便说道:“分五十人充当斥候,将敌军求援信使、打探军情的斥候尽皆斩尽杀绝!……严禁用弓!”
“诺!”士卒们欢笑着策马离去,就算不用弓,只拼刀、矛,鹰扬铁骑一样是天下劲旅,毫不畏惧敌军。
但骑战当中,不用弓箭射杀,一方全力逃跑,另一方实在是难以追上。
那些成功逃脱的斥候与信使一个个面色惨白,有的甚至还身上带血,令氛围陡然紧张许多。
一名名斥候策马跑到梁兴面前,焦急不已的吼道:“报!将军,敌军骑兵距我军大营仅剩二十里!”
“报!将军,敌军骑兵距我军大营仅剩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