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提学官吏会给自己父亲一个面子,经常往来。
但总台大人一直忙于科学院事宜,可能连太原十八县的提学官都认不全,又怎么会认识自己一个小辈!
围观众人愕然,道理诚然如此,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呢?总台虽然归属提学有司,但好像并不能与普通官吏并论吧?
张瑞的逻辑通顺,无可辩驳!
但李懋已怒火中烧,盯着张瑞说道:“某说这腰牌是假的,便是假的!在晋阳提学有司,某的话便是天!”
张瑞眉头一挑,说道:“你这叫坑爹,你知道吗?”
“说什么胡言乱语!某说这腰牌是假的,尔便是在招摇撞骗!今日定将尔辈统统送入大狱!”
李懋怒气冲冲的话立即引起了酒肆内所有士子、豪杰的厌恶。
张瑞摇了摇头,问道:“汝今年是否参加科考?”
李懋面容狰狞,居高临下的盯着张瑞说道:“实话告诉汝,某不但会参与科考,还必然会是晋阳的榜首状元!而得罪了某,汝只能在大狱里绝望余生!”
这种话,简直杀人诛心。
张瑞淡淡的说道:“汝品行不端,某觉得汝定然落榜,别白费力气了!”
随后张瑞叹了口气,真的不能高估人性。
科考才举行第二年,便出现舞弊现象。
看来即便在蓬勃发展的新生政权中,贪污腐败也不能避免。
设立御史、锦衣卫等监察机构已势在必行。
如果全靠官员自觉,那么这些官吏能自觉的将整个鹰扬将军府的国器搬回自己家去。
张瑞品尝美食的兴致顿时散尽,便扔下双箸,起身离开酒馆,语气冰冷的对王机说道:“这便是王县君麾下良吏!尔自行处置吧!”
在一旁早已全身冷汗、坐立不安的王机连忙起身,躬身行礼,恭送张瑞离去。
十几名高大魁梧的侍卫拥簇着张瑞离去。
经过李懋身边,有人眼神怜悯的拍了拍一脸莫名其妙的李懋的肩膀。
直到张瑞离去,在坐席上不显眼的王机才舒了口气,走到李懋身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汝这竖子!整个提学有司都被汝害惨了!”
晋阳县令王机李懋还是认识的。
只是王机未穿黑袍,只一身便服,李懋一直未能认出来。
而且这正是白天繁忙的时候,王县君不再县衙执勤理政,怎么会出现在酒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