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原大军兴奋追击,阵型逐渐散开,张辽眉头微蹙。
如今战场态势不明,张校尉立功之心太过迫切了。
没有留下驻队以防不测,一旦对方援军赶至,恐大军伤亡惨重。
随即张辽收拢了部下铁骑,亲自赶到张白骑身边,拱手说道:“校尉,某愿率部警戒,以防白波贼援军。”
张白骑目光不善,盯着张辽说道:“张文远!某令全军出击,莫非尔要抗命?少了五百铁骑追杀,要有多少贼子能侥幸逃脱!莫要以为受主公器重,某就不敢杀汝!需记得,当初便是某亲自将汝像绑死狗一样,绑至主公面前!”
像张辽这种猛将从来不是脾气温和之辈。不然历史上也不会与乐进、李典不和。
闻言,目光流露狠意,死死的盯着张白骑。
张白骑身为元老重将,又怎会惧怕张辽一介新人,别说他现在还是军侯,即便他已经被升为校尉,张白骑亦敢一争高下。
当即拔出腰刀,指着张辽面庞,说道:“临阵抗命,真当某斩不得汝首级?”
张辽恨得握紧双拳。
双方亲卫连忙将二人拉开。
张白骑亲卫劝道:“校尉,张军侯深受主公器重,万不可意气行事。”
张辽亲卫则劝道:“军侯,张校尉这火爆脾气历来如此,全军皆知,莫要计较。需以主公大业为计。”
谈及主公,二人皆是后背一寒。
若是今日之事被主公知晓,二人恐怕都要面临主公那平静如水的审视目光了。
先不提如何责罚,仅这目光审视,二人便不寒而栗。
随后张辽一拱手,说道:“杨奉所部尚在蒲子县城中,某愿率部警惕,以防贼子从后方偷袭。”
张白骑冷哼一声,说道:“张军侯今日抗命之事,某将直叙主公案前!”
随后张白骑狠狠的一挥马鞭,率部从张辽身侧离去。
待张白骑率部离去,张辽亲卫才颇有微词,说道:“军侯,眼前溃败上万,吾等便这样束手旁观?”
张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行军,一向有驻队、荡队。其中荡队冲锋陷阵,追亡逐北。驻队养精蓄锐,以防不虞。如今张白骑全军出击,不设驻队,某恐有不虞。”
周围的将士愤愤不平,说道:“即便有不虞,那也是张校尉之错,为何要放弃吾等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