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便不怕某再阴结豪强,把持县城?”
面对盖勋质问,王凌笑着回答道:“甚惧之。唯愿府君以苍生为念,共护一方净土。”
随后王凌慎重的说道:“且吾主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外则抵御胡虏异族,内则驱流寇暴民。如今太原西有匈奴作乱,北有鲜卑、乌桓盘踞雁门,东为黑山匪寇,南则是白波乱军。吾主既上表朝堂愿为汉室逐一扫平叛乱,日后便难免与府君勠力齐心,共御敌虏。”
盖勋沉默许久,对方口中说甚惧之,但可以感觉到,其实并不以为意,或者说有恃无恐。
不然只需将自己软禁起来。太原便可肆意打着自己名号行事。
仅看太原百姓安居乐业便知贼子非是目光短浅的暴徒。
恰恰相反,其治郡安民颇有政绩。
若说其仅通军事,不知政务,绝对不符事情。
然而对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太守职位拱手奉上。
笃定只要自己不煽动豪强,太原百姓必定会不离不弃。
荒唐至极,难道四百年大汉之余恩,还比不上他张瑞治郡区区一載?
于是盖勋慷慨应允,说道:“某既治县,必公允无私,不偏不倚。凡境内官吏,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不以门第、所属而有所偏鄙。
“至于太原安宁,自是不用尔等多说。如今百姓安宁,某难道还会强夺百姓之田分与豪强?”
“某等且试行仁政。年末之时,吾与张公皆治郡一年。彼时吾二人各出一道政令,试看百姓尊谁之令。若尊吾政令,则尔等需解甲归田。太原军政事,吾一言决之。”
“若百姓遵从吾主之令,府君又当如何?”王凌紧盯着盖勋问道。
盖勋斩钉截铁的说道:“则吾再不管太原军事,军政分离。军兵之事皆有尔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