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就在几十步外,这之间却是一道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天堑。
背靠着一堆尸体,张辽剧烈喘息,望向高处的张瑞喊道:“鼠辈,只敢做壁上观?可敢下来一战?”
二人同样满脸浴血,恐怖的像是厉鬼在世。
只不过一个人喘息如牛,一个人目光狠毒。
如此多的将士死在自己面前,张瑞心狠的像铁,冷冰冰的回应道:“上!杀了他!”
弩箭、长矛、战刀并举,一片森寒。
张辽再顾不得形象,一个鲤鱼打滚在地上翻滚一圈躲过层层杀机。
而后铁戟横扫,挑断五六名将士的脚筋。打开一个缺口。
可随即便被一杆长矛洞穿左肩,紧随其后数把战刀砍中身体。
亲卫将士们可不似张瑞般孱弱无力,孔武有力的臂膀挥刀砍中铠甲,当即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
张辽右臂持戟将面前长刀扫飞,立即抽出腰间环首刀,一刀将持矛士卒枭首,再挥刀将贯穿左肩的矛杆砍断。
此时无头尸体上喷溅的鲜血方才浇到众人身上。
明明鲜血滚烫,却让交战双方都全身发寒。
张辽暗叹,若非地形狭隘,自己无法驰骋,何至于如此被动。
一众将士则暗自惊叹,此人有鬼神之勇,要死多少人才能将其格杀?
“杀!”
即便惊叹不已,但一众将士却战意不减。
森森利刃再度充斥整片空间。
张辽叹息一声,知道命不久矣。
怪只能怪己等大意轻敌了。以为对方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轻骑突袭,可一战而定。
未曾想对方训练有素,甲具精良,士气高涨。
从第一注狼烟飘起,到奉先匹马夺门,只不足一刻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方已经整备齐全,列阵以待。
这种机警敏锐,大不同于流寇贼匪,甚至不亚于汉军精锐。
己等败得理所当然。
“奉先、文远莫慌,某张杨来也!”一声呼啸,又一队骑兵杀至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