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一眼面有不甘的几名士卒和恼羞成怒的军官。
张辽只感觉心有不安。
仅自己看到的类似一幕就有三回了。
军心浮动,士有怨言。这一仗真的能打赢吗?
就在几人驻足期间的短短几秒内。
那名劝农官就跑到了田垄上,声嘶力竭的吼着下令点燃牛粪。
牛粪周围放有一根点燃的火把。周围几家农户会轮流派一妇人守在周围,不得擅离。
听到劝农官凄厉的吼声,农妇被吓得全身颤抖。
张辽脸色大变,呵斥道:“敢点燃烽火。某杀你全族!”
终归是武将声音要比文臣雄厚的多。
劝农官需跑到田垄上才能传到的声音。张辽站在马路上一吼,便被农妇听到。
农妇手举着火把瑟瑟发抖,泪水不住的流淌。不知所措的望向自己夫君,家中的顶梁柱。
好在这个男人是个有见地的。大吼道:“闻令不传者诛三族!张君从未失信,不传吾等必死!”
这一瞬间张瑞言出必践的形象浮现在农妇脑海中。张君说诛三族就绝对杀个干干净净。不会多杀一个,但也绝对不会漏过任一。
但眼前这个将军就不一定了。运气好的话,在学院上学的孩子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念及此,农妇再也不敢犹豫,奋力将火把丢到牛粪上。
燥热的阳光将牛粪中水分蒸干,剩下的残渣混着绒草,一点就着。
乌黑的浓烟随即在空旷的田野间飘起。
须臾间无数道狼烟冲天而起,一直蔓延向城池方向。
张辽暗骂一声,也没心情去跟一个农妇计较了。大吼道:“全军勿要珍惜马力,加速前进。”
孟县县衙内,张瑞还在撅着屁股酣睡。
谢玄顾不得礼节,推门而入,一边指挥侍卫帮张瑞着甲,一边对睡眼朦胧的主公解释道:“主公,城外南方狼烟尽起。恐是有汉军来犯!”
仿佛一盆冰水浇到了头上,张瑞瞬间清醒。问道:“可知来敌多少?”
谢玄还没来得及回复,远方已经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待张瑞穿好铠甲,喊杀声已近在眼前。
一名满脸是血的卫兵冲了进来,禀报道:“主公,段军侯正在奋力据守。但敌军攻势如火,段军侯恐有不测,请您及时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