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虒被阳曲和孟县从西面、南面包围,隔绝在太原的最右上角,成为孤岛。县中诸人已经对郡兵支援彻底失去希望。
仅在太原诸公掌控中的广武又靠近西河郡,乱兵肆虐,完全比不得阳曲路不拾遗的治安环境。
商队不到万不得已不愿经过那种到处是流寇匪帮的地区。不然损失货物倒还好说,就怕他们越货之后还要杀人。
如此,掌控阳曲、虑虒商路,张瑞的态度对甄氏就尤为重要。
甄揾慎重的望着张瑞,仔细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神情,说道:“某自晋阳而来,深知晋阳郡兵自上次一战已经胆寒。余下千五百军士已彻底放弃北复孟县。”
说到这里,甄揾停顿了一下,期望在张瑞脸上看出什么表情。
可惜让他失望了。这点小事,张瑞早已不在乎。
春耕已过,高顺已经开始组织府兵参与训练。战阵演练愈加娴熟默契。
加之自阳曲豪强处征收的各种兵刃、甲胄全部发放给府兵。
现如今的府兵战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晋阳郡兵全军出动,张瑞也有信心半日之内将他们全部击溃。
之所以没有大举扩张,不过是因为粮草不足,再就是张瑞在等丁原进京。
略感失望,甄揾继续说道:“如今胡族扰乱我汉家土地。鲜卑岁寇幽州三十余次,匈奴仍劫掠于西河。大河以北,仍安分者仅余雁门、九原、云中三郡的乌桓部落。”
话说到这里,张瑞终于明白甄氏来意为何了。
如今汉室衰颓,鲜卑、匈奴能动手抢就不会选择贸易。唯一的贸易对象乌桓还被张瑞卡住了商路。
想要继续维持与乌桓的贸易线路,甄揾便不得不主动示好这位割据一方的强梁首领,说道:“不知将军如何看待行商贩卖之人?”
你跟我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张瑞当即精神亢奋起来,说道:“我孟县从无本末之争。在某看来,士农工商无高低贵贱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