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县众人都汇报完,阳曲县令崔琳才站了起来说道:“此番大军破乌桓仆骨部落,俘获乌桓族裔两千余,解救为乌桓所掳汉民奴隶六百余,当如何安排?”
民族问题可真是难倒了东西方无数帝国。
即便两千年后,物质、精神文明高度发达的人类社会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即将发生的五胡乱华更是将民族矛盾推上了一个历史的最高点。
面对这个尖锐的问题,张瑞属实没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索性一刀切,说道:“汉民如孟县故事,编户齐民。务必妥善安置!”
“乌桓部族,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先纳入军屯。随后同流民打散落户到各个村落。“
停顿了一下,张瑞着重强调道:“自今日起,公众场合一律不准说乌桓、匈奴、鲜卑等族语言。违者截舌!三月后,不会说汉话者,无论男女老少,斩立决!”
崔琳脸色一白,讷讷的张了张嘴,想替乌桓老人求情,却最终未敢发一言。
以这贼首对流民的仁厚细心,怎会想不到这命令对乌桓老者而言是怎样苛责残酷?
恐怕就是打着森严铁律震慑乌桓青壮的本意。
一件一件安排好两县政务后,天色已渐至黄昏。
张瑞舒展着懒腰从县衙中走出,便见到一群大头兵围在县衙前,探头探脑,逡巡不前。
要知道张瑞麾下,待遇虽好,但军令却森严如山。
士兵此刻理应在军营里饱食犒赏,等候解甲归田,回到自己家中精心照料拿命换来的良田。
但一群士兵却擅自聚集,越过一层层的长官,出现在县衙前。
怎么看都透露着异常。
张瑞立即下令卫兵过去将领头者带了过来。
同时认真考虑,得在黑山军老人里认真挑选一位侍卫队长了。让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当亲卫队长,真怕像丁原一样,半夜被部下砍了脑袋拿去邀功。
晟武因为其上次在兵变中的表现,已经被张瑞打发进预备役。给了他一个代军侯的虚衔,明升暗降,去筹建新的府兵编制了。
毕竟现在张瑞麾下也是有两座县城,人口数万的小军阀了。